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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酸汤牛肉馅儿包子(3/5)


陈思思接过陈阿五手里的灯笼,打着圈儿把人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确认人没受伤衣服也完好无损才放下心来。

        长舒一口气后一巴掌拍在小孩后脑勺上。

        “啊!”陈阿五被这一巴掌差点儿拍到墙上,抱着脑袋委屈巴巴的看向四姐。

        “本来就不聪明,你再给打傻了!”

        陈思思气得原地绕圈,插着腰指着陈阿五说不上话来,深呼吸里几次才缓过来:“陈阿五!我给你打傻了,也比你疯了强!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儿,你知不知道你把爹爹气成什么样了?”

        “爹爹,还生气吗?”陈阿五听这话,想起来他们跑之前爹爹的脸色似乎很是不好,心底暗暗思揣现在走的话明天再回来的话还能不能进的了家门。

        陈思思一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你今天跑一个试试的!”

        “我没想跑,四姐姐,你可冤枉我了。走吧走吧,我们赶紧去见爹娘吧!”陈阿五自知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跟陈思思进了家门。

        前厅的蜡烛被晚风吹着,摇曳生姿,烛光映着几道身影,坐在主座的爹娘,坐在爹娘身边一左一右的是她的大哥和二哥,连许久未见的三姐也回来了。

        陈阿五见到自己的亲人团聚在这一间小小的屋子里,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爹,娘!”

        两辈子算下来,她居然有三四年那么久没见过家里人团聚一堂的样子了。

        陈家众人也被陈阿五吓了一跳。

        陈家大哥皱着眉上前半跪下来把陈阿五搂进自己怀里,像安抚孩子一样,一下又一下顺着人的后背。

        “好孩子,怎么哭成这样?”

        陈阿五一抬头看见大哥,眼泪更是开了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哥!我,我好想你啊,哥哥。”

        陈临江抱着怀里哭成泪人的妹妹不知所措,看向坐着的爹娘,无声询问。

        陈家爹娘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幺儿?告诉哥哥,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郑鸿玉那小子欺负你了?”

        陈阿爹一听直接一拍桌子,胡子都吹起来了:“那臭小子敢欺负你?!我们家姑娘嫁不嫁给他,都轮不上他欺负!我现在就去找郑老头说说这事儿去!”

        “诶呦!”陈阿娘赶紧把人拦下来。

        “你别激动!坐下来,听听孩子怎么说!”

        陈阿爹见女儿哭成这样,一颗心碎成了八瓣儿,哪儿还坐得下。

        “说什么说?定是那臭小子见阿五不肯嫁给他,欺负了我姑娘!我必须得去他家给我姑娘讨个说法!”

        陈阿五赶紧抱住陈阿爹腿,“爹,不是的,阿玉哥哥没有欺负我,是我对不起他!”

        陈阿爹这下也懵了。

        “小幺儿,你老实跟爹说,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陈阿五稳定好自己的情绪,扶着大哥站了起来,擦干了眼泪:“爹娘,我就是不想嫁给人,我不想离开你们。”

        陈思思一听这话,笑了出来:“阿五,女孩子长大了都要嫁人的,而且郑家小郎君待你又好,咱们两家也知根知底,这可是求也求不来的好姻缘。就算你不喜欢郑郎君,那今日来的那位李珏公子你也不喜欢?”

        “我都不想嫁。我可以不嫁人吗?我可以帮爹娘照看铺子,可以帮家里做事情,别让我嫁人。”陈阿五一个劲儿地摇头,拉着四姐姐的袖子,求取的眼神转了一圈。

        她是真的害怕,自己重来一世,也逃不开命运。

        “不想嫁就不嫁,阿五才十六,迟两年再嫁也不晚。家里还能摆不下这副碗筷吗?”

        开口的是坐在那儿沉默许久的三姐陈淼淼。

        陈阿五看向自己许久未见的三姐,自从三姐嫁去隔壁镇子后她们除了逢年过节就很少见面了。自己第一世成婚的时候,姐姐也因为有事儿没能赶回来。

        记忆中的三姐从来都是泼辣的,是北河镇有名的奇女子。从小到大自己受了什么欺负,无论对面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三姐都能带着自己打回去。

        她还记得小的时候一起上学堂的小郎君抢了她的奶糕,郑鸿玉见她气哭了,自己也跟着哭,两个人蹲在包子铺外面抱头痛哭。

        那时候陈淼淼还没有出嫁,拎着锅铲就跑去了那小郎君家里,硬是把人拎过来给她赔礼道歉。

        “阿姐……”陈阿五走到陈淼淼面前,蹲下身把头枕在她的膝盖上。

        陈淼淼摸了摸小妹的头发,抬头看向这一大家子,说道:“咱家姑娘又不愁嫁,阿五不想嫁逼她干嘛?嫁人又不是什么好事情,她愿意在家多待两年,才是求也求不来的福气。”

        “可是……”陈阿爹还想再说些什么,看着自己的三女儿却说不出口。

        当初三女儿淼淼的婚事就是他做的主,婚后虽然没什么大差错,但却能从女儿的气色上看得出日子过的并不算顺意,他也因此心底埋着愧疚。

        陈淼淼知道自己的父亲在想什么,冲他笑了笑,宽慰道:“爹,我很好。行了,天也不早了,咱这一大家子也别在这儿站着了,都睡觉去吧。”

        见她这么说,陈阿爹叹了口气一甩袖子,还是什么都没说回房去了。

        陈阿爹都默许了,其他几人自然也就没多说什么,上前安抚了一番陈阿五,也都回去。

        只剩陈阿五抱着陈淼淼久久不能平复,她好像是一个差点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走吧,今晚阿姐陪你睡。”

        “好。”

        二人躺在床上,陈阿五搂着三姐的腰,把脑袋靠在人的肩膀上,轻声说:“阿姐,你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陈淼淼抱紧了自己的幺妹,像哄孩子一样拍摄人的后背,“好,你讲吧。”

        “从前有个姑娘,她前半载的人生很幸福,什么都有,亲人、朋友、爱人。

        但在她和爱人成婚的那一天却出了意外,迫不得已之下她被爱人打晕亲手给了人伢子。

        等她醒过来……”

        ……

        “喂!喂!你要带我去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陈阿五艰难的从颠簸的马车中爬起来,捂着生疼的后颈,扒着马车门撩开了帘子。

        驾车的妇人连眼神都没分给她一个,不复在郑鸿玉面前的谄媚,而是换了一副嘴脸,一把把陈阿五退回了车里。

        “姑娘你可坐好喽,这荒郊野岭的你要是掉了下去,我可寻不回你!搞不好叫什么野狼野狗把你吃了,骨头渣都不剩。”

        陈阿五被这么一推,加上颠簸的道路,生生砸进了车里,趴在马车里爬也爬不起来,又因着妇人的话浑身发抖。

        忽然想起她昏倒前郑鸿玉塞给她的信,从地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颤抖着手打开。借着蒙蒙亮的日光,看清了一纸的诀别。

        吾妻:

        郑家落罪,满门抄斩。

        带你离开之人是往来北河和江南之间的人伢子,路上一定多加提防,若发觉情况不对就伺机逃跑,信封里有我给你留的钱,务必藏好。

        我已经找到了人替你伏诛,去到江南后不必担心有官兵追杀。

        事态突然,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阿五吾妻,望多珍重。

        陈阿五看了眼门帘,赶紧把信封里的银票掏出来藏进衣服的最里层,把信撕碎塞进嘴里,咬碎咽了下去,苦涩的宣纸渗出墨汁,这是她这辈子吃过最难吃的东西了。

        眼泪不自觉的流啊流,抱着身子藏到车厢角落,看着窗帘微微扬起间露出了一抹朝阳,不似从前的鲜红,反而透着几分惨淡。

        去往江南的这一路上陈阿五都在寻找逃跑的方法,然而不知道这妇人在她的饭食里下了什么药。一路上她都昏昏沉沉的没有力气。

        到了江南后,更是直接陷入了昏迷,等再醒来时就看见一群不认识的大汉在脱自己的衣服。

        她喊了很久,嗓子都咳出血来了,泪也流尽了,最后只能目光呆滞的望着头顶的纱幔。

        后面的事情也就没什么记忆了,人变成了提线木偶后,对生活的感知会减弱很多。陈阿五一开始还在尝试逃跑,可是一次又一次被抓回来,经历噩梦般的惩罚,后面就不敢逃了,每日重复着相同的生活,再没有了反抗的意识。

        红幔轻纱,琴声悠扬,舞姿曼妙,她在那个台上跳着她不知道的舞,看漫天的花瓣倾泻而落,转着转着就倒在了地上。

        “不过两年而已,对于那个小姑娘来说却是一场漫长而绝望的处刑。”

        陈阿五讲得断断续续的,有些话她说不出口,发不出声音,这个故事也因此像是胡言乱语的拼凑。

        陈淼淼听不出其中玄机,只以为这是自己妹妹不知从哪儿看来的话本,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给人轻拍后背,柔声哄着:“阿五这是哪里看来的本子,写的不好,以后莫要看这些东西了。”

        陈阿五闭着眼睛,泪水滑落在枕头上,小声的说:“不看了,再不看了。”

        “睡吧,明天醒来阿姐给你做清汤面。”

        “还要煎一个鸡蛋!”

        “好~给我们阿五煎一个又大又圆的荷包蛋!”

        次日清晨,阳光照在人脸上很是灿烂,陈阿五揉着眼伸了个懒腰,摸了摸床铺,又看了看四周熟悉的陈设。

        “这是真的,我真的又回来了!”

        蹦蹦跳跳地下床跑到厨房,果然见自家阿姐正端着一碗清汤面刚要出来,陈阿五也不嫌烫,接过来喝了一大口汤,又从筷子笼里抽出双筷子,几下吃完了一碗面。

        看得陈淼淼目瞪口呆。

        “阿姐我吃好了!我要出门啦!”陈阿五放下碗筷抹干净嘴巴就赶紧出发了,还不忘拿上挂在厨房的小围裙。

        “一大清早的你要干嘛去啊?”陈淼淼看着人欢快的背影不禁疑惑,昨天晚上还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今天怎么就支棱起来了。

        陈阿五头也没回的跑出了门边跑边喊:“我要去跟李掌柜学酸汤牛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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