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
直哉感觉自己睡了一个很长的觉, 虽然睡梦之中他一直有意识地让自己快醒来，可像是被一团云雾笼罩住，他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睛。
“禅院少爷, 你终于醒了！”等禅院直哉眼神恢复清明, 终于看清楚惊呼的人, 是之前遇见过的妹妹头。
直哉声音嘶哑地问道：“我睡了多久？”
“整整十天！”妹妹头看上去很不理解他为什么能睡这么久。
十天！
禅院直哉如遭雷击，睡过去之前他才问过五条悟, 离万圣节, 就只有十天！
他抓着妹妹头问：“那涉谷……”
“涉谷出大事了！”妹妹头手脚一起比划, “除了留下必要的战力以防偷袭, 剩下的人几乎都去了涉谷支援！”
禅院直哉立马翻身下床穿衣服, 因为躺得太久, 一开始两步差点没走稳。
“禅院少爷你慢点, 有家主大人在不会有事的，他可是最强！”
不要过度崇拜啊，这场骚乱里出事出得最大的就是你家家主！
来不及和他废话, 禅院直哉从冰箱里拿了一袋吐司，直接从阳台跳了下去, 他朝着涉谷方向边跑边吃补充体力, 幸亏五条悟把他放在东京的公寓里, 要是在京都，等赶过来可以直接去给那些术师收尸了！
此时，下线已久的系统突然说话：“宿主, 五条悟已被封印，请立即完成‘任务一：解救五条悟’。”
禅院直哉在脑袋里狂吼：“是你捣的鬼吧？一定是你这个家伙捣的鬼吧？！为了不让我把这场灾难说出去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系统冷漠道：“宿主, 我也是为了你着想。”
禅院直哉冷笑一声：“谁知道你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走着瞧吧, 等这件事解决以后我就把你交给五条悟，看他怎么处置你！”
给系统放完狠话，他继续朝着目的地前进，上辈子他对涉谷的情况了解不深，不清楚他们的作战及中途变化，只知道老爸是从地铁站的哪个位置救回来的。
看现在的情况，只能先去那边看看了。
幸运的是，在地铁站的楼梯上，禅院直哉就碰上了禅院直毘人他们，成功和他们汇合。
闻着一股浓烈的酒味，禅院直哉抓狂道：“老爸你喝酒了？这么重要的时候你居然还喝酒？？！”
禅院直毘人打了个酒嗝：“伦家木有喝酒啦~”
刚刚下楼梯，他们就碰到一只咒灵，真希和七海建人做出防御姿势，上一秒还在后面慢吞吞走的直毘人以无法看清身形的速度出手：“你们动作太迟缓了点吧。”
“轰”的一声，直毘人将咒灵揍得飞出数米之远，咒灵砸在承重柱上，痉挛了几下，吐出一大堆人的骸骨，几人立刻意识到刚刚的咒灵只是个咒胎，此刻，咒胎已经完全孵化。
“你们——把花御给害死了！”
咒灵飞到半空，从手中扔出一个水球，水球在地面爆炸，真希躲避不及，被湍急的水流淹没到腰际。
直毘人和咒灵各说各话，一个声嘶力竭地说他叫陀艮，他们咒灵都是有名字的；一个批判现在的动画过于注重分辨率，不够风雅，听得禅院直哉恨不得抓紧他爹的肩膀使劲摇——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还有喜欢分辨率高的动画又有什么错！
四人齐齐围住陀艮，直毘人和直哉负责控制陀艮的行动，上一个人一秒的冻结时间过后又由下一个人接上，七海和真希则用他们手中的刀进行斩击。
饶是如此，在有三个一级的情况下，他们仍不能将陀艮祓除。
四人眼神交汇，瞬间决定好接下来的作战计划——用速度碾压他！
直毘人和直哉都是速度卓越的咒术师，下半场作战几乎都是由他们主导，禅院直哉衣袖翻飞，和直毘人接力似的轮番攻击，在咒灵再一次滞空的时候，二人联合从上方踢打，终于把陀艮惯倒在地。
看着咒灵头部下方地砖的蛛网状裂隙，禅院直哉心想，结束了吗？
事实证明，这样的特级不是那么容易被祓除的，直哉和直毘人同时意识到什么，纷纷跳远开来，躺在地上的陀艮结印的动作被打断，转而用腹部的咒印发动：“领域展开，荡蕴平线。”
直哉眼前一闪，原本冷清无人的车站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海域。
禅院直哉看着这片海滩，一开始的惊异渐渐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心安，上辈子他老爸是被火烧死，而看这片领域的情况，他的术式应该与海洋相关，不存在火的问题。
看样子，后来应该出现了什么转机。
可是，尽管知道死不了，禅院直哉打得也十分心累，一条条长着尖牙和利刺的鱼不断用他们的尾巴拍击，一个不注意它们就会咬到前臂和小腿，就算躲得再好，总免不了被波及。
当再一次被鱼尾巴扫到脸上，本来想保留战力的直哉暗暗想道，只好使用那招了。
“秘传，落花之情！”
解放的咒力在周身形成保护，领域的必中效果大打折扣，禅院直哉顿时得心应手了许多。
陀艮暗中观察，按他们的实力分配攻击力量：“死累累涌军！”
海平面以上瞬间涌现出了大批鱼群，看上去凶悍非常，一股鱼腥味扑面而来。
禅院直哉连连闪避，余光瞥到真希被咒灵踢中，他转头喊道：“真希——”
禅院真希从横断的树林中走出来：“还不用着你担心我！”
看她没什么大碍的样子，禅院直哉放下心来，上辈子她也是被火烧伤了脸，看来他们应该都能完好无损地出去。
“领域展开，嵌合暗翳庭！”
领域的海面出现巨大的震荡，海水直冲天际，伏黑惠从中出现，海胆头和睫毛上都着水珠，他将游云抛向了真希：“真希学姐！”
禅院直哉绷紧地神经微微放松，这应该就是他想的转机！
有了特级咒具，他们的战力又提升了一大截，正当他们与陀艮打得不相上下，七海建人突然厉声道：“集合！”
出于对一级术师的信任，所有人朝七海建人和伏黑惠那边聚集，离他们还有一小段距离时，禅院直哉看到伏黑惠用领域在陀艮的领域里开出了一个洞！
就是现在！
禅院直哉在掌心凝聚咒力，一掌拍到海面，海面涌起一道十米高的水墙，隔断了陀艮追上来的路。
“快下去！”
禅院直哉声嘶道，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有一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从伏黑惠在咒灵领域开出的洞里爬出来。
水墙倏地落下，淋湿了禅院直哉一身，他的瞳孔倏然收缩，手激动地颤抖起来：“甚、甚尔君！”
可惜甚尔完全没有理会他，他径直走到真希面前，从她手里抢走了游云，一步步走向陀艮。
明明已经强到领域展开的咒灵，在甚尔面前却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三节棍在他手里发挥出前所未有的攻击力，速度不断提高，力量节节攀升，禅院直哉看得心惊肉跳，同时又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这才是甚尔君，这才是其他人都不能理解他的强大之处的甚尔君！
禅院直毘人看到他激动的模样，用力地哼了一声。
陀艮很快被击溃，领域消失，禅院直哉喊着甚尔君上前两步，却因为指着他的、被磨得尖利的游云而停了下来。
毫不掩饰的杀气逼得人冷汗直冒，禅院直哉的心如坠谷底，不对，这个人，不是真正的甚尔君，他现在，只是一个无情的杀戮人偶！
脑海里又传来系统的提示：“请宿主立即完成任务，五条悟即将被带走，错过此次机会，任务难度将大幅度增加！”
“复活甚尔君！”禅院直哉命令道。
“宿主，你只有一次新生奖励，请再次确认。”
禅院直哉没有丝毫犹豫：“复活甚尔君！”
系统：“奖励立即执行，请宿主查收。”
它说完这句话的同时，甚尔整个人震了一下，他眼神扫过禅院直哉和禅院直毘人，半是疑惑半是厌恶，当他看到伏黑惠，眼神陡然变得不一样起来。
“你也走了啊，陀艮。”
漏瑚从柱子后面走出来，禅院直哉看着那个标志性的火山头，充满警惕，这个，大概就是造成他爸死亡、真希毁容的咒灵。
漏瑚眼神阴暗，发动术式：“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他把目标锁定在离他最近的伏黑惠，伏黑惠严阵以待，当他即将被泛着火星的手接触到时，突然发现自己全身凌空——
是甚尔帮他躲过了漏瑚的攻击。
“你叫什么名字？”
伏黑惠冷汗直流，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不过他依然回答道：“……伏黑……”
甚尔转过身，阴恻恻地看向漏瑚：“不姓禅院啊，那太好了。”
他挥舞起手中的游云，游云在空中飞速旋转几圈，裹挟着刮人的疾风向漏瑚袭去。
漏瑚的独眼笑得弯起来：“连咒力都没有的家伙也敢出来做术师了吗？”
“嚓”的一声，游云的尖端刺穿了漏瑚的喉咙：“是啊，那又怎样。”
漏瑚咬了咬牙，可恶，刚刚那家伙是怎么跑到他后面的，不过终究只是个没咒力的普通人，被他的火一烧，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留不下。
“没人教过你，最好不要跑到近战者的身边吗？”漏瑚不管还插在喉咙里的利器，陀螺似的转身，左脚上前半蹲，右手重重地把甚尔打飞出去。
甚尔的身体顿时变成一个火球，灼热的温度打禅院直哉脸颊边擦过，“哐哐哐”连续砸坏了三堵墙。
漏瑚把截断的半边脖子恢复，再次把目光放在了伏黑惠身上：“这次可没那么幸运了。”
禅院直哉失声道：“甚尔君！”
“死不了。”禅院直毘人冷哼道。
残垣断壁中，甚尔踩着满地的砖块烟尘走出来：“喂喂喂，你在说什么蠢话？”
他举起游云，忽然弹射到漏瑚身边：“打你这件事，才刚刚开始吧？”
漏瑚眼睛怒睁，反应不及，硬生生被游云绞了两圈，在地上拖出一段长长的痕迹，所过之处血痕碎砖遍地。
他好不容易挣脱开，身上已经千疮百孔，腹部两侧各开了一个大口，肠子流了一地。
漏瑚这才开始胆战心惊，眼前男人的动作应接不暇，让他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为什么会这样？这个人应该被烧成灰了才对，怎么连根头发丝都没受影响？！明明一丝咒力都没有，却强得过分！这样强的人，夏油那个混蛋居然从没提醒过！！
禅院直哉看情况已经控制住，抓紧时间叮嘱伏黑惠：“惠，这里就交给你了，你要想办法让他成为我们的助力，外面还有很多咒灵和诅咒师，一定要尽快解决！”
伏黑惠看了眼那个高大的男人，心里隐隐有个猜想：“我？”
“对，就是你，”禅院直哉斩钉截铁，“放心，他一定会听你的。”
他抽身就走，伏黑惠问道：“你要去哪里？”
“去救五条那个混蛋！”
几经周转，禅院直哉终于找到站在轨道上的羂索。
“什么，居然是你这家伙先找过来吗？”羂索转过身来说道。
“夏……夏油？”直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见，夏油杰不是去年就被五条悟杀死了吗？他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不对，你不是真的夏油杰，你到底是谁？！”禅院直哉警惕道。
羂索理了理头发，表情狰狞：“我就不明白了，五条悟也就算了，为什么连你都认得出来？”
“我不是认得出来！”禅院直哉握紧双拳，“我只是相信那家伙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
羂索还有心情煽风点火：“哦，忘记最近你们关系不错的事。你为什么不怀疑，他野心勃勃，联合诅咒师来掀翻咒术界？像他这样的天才，可不会安心被咒术界高层管住。”
“放屁！所有人都知道你把他封印了，你还在这儿说什么垃圾话？快把五条悟交出来！”
羂索眼神恐怖，嘴角却带着笑：“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嗒嗒”两声，禅院直哉上半身被满是尖刺的荆条捆住，荆条越收越紧，很快就刺破了他的皮肤，衣服上渗出点点血迹。
禅院直哉冷笑两声：“是你的咒灵吗？可惜，好像攻击力不太强啊。”
他从怀里抽出小刀，锋利的刀面反映出羂索的壳子，禅院直哉不顾扎进肉里的刺，大开大合地动作，瞬间就把荆条砍成了无数小节。
直哉的衣服被划得破破烂烂，身上尽是又长又深的伤痕，皮开肉绽地流出潺潺鲜血。
“没想到你为了他还挺拼命的，”羂索拿出一个方形的盒子，“五条悟就在这里，你有本事就来拿啊，不过就算我把这东西给你，恐怕你也打不开……”
他话还没说完，狱门疆却突然发生异动。
“什么？！”羂索反应不及，狱门疆“咚”地滚到地上，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禅院直哉眼前一亮，是五条悟找到出来的办法了吗？！
狱门疆在地上也一直在震动，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整个地层都在一波一波的跃动，让人站都站不稳。
禅院直哉想趁机夺回狱门疆，却被羂索接连不断地阻止。
“看来他对外面的情况一清二楚啊。”羂索和禅院直哉面对面较劲。
禅院直哉满身血污：“哈，你怕了吗？”
“怎么会，”羂索又扔出两个咒灵球，“除了我，你们谁都别想把他放出来！”
话音刚落，禅院直哉便撤掉了力，打了个滚缓冲到一边，他朝狱门疆的方向疾速奔去，两个咒灵都是一级，向着禅院直哉左右夹击。
当它们马上就要抓到禅院直哉时，直哉立刻向上跳，他的速度很快，冲破了隧道顶端。到达地面，他立马移动位置，又从狱门疆正对的隧道上端冲下来。
两个咒灵碰了个对脸，直哉则把狱门疆抱在胸前：“我拿到了！”
“该死，”羂索面目可怖，“我现在要下死手了。”
“怎么回事？！”禅院直哉的脸色忽然变得慌张。
羂索狞笑道：“转移注意力的办法未免太低劣了点。”
可禅院直哉的表情完全不是作伪，他清楚地感觉到，怀里的这个方形小盒在吸他进去！
羂索走到禅院直哉身后，右手高高举起，目标直指他的后脑勺，这一击下去，颅骨几乎将全碎！
“下地狱去吧！！！”羂索震声道。
“喂，”羂索的手突然被抓住，下方凭空出现的白发男人带着疯狂的笑意，“你以为，你占的是谁的身体，杀的又是谁的人？”
羂索的瞳孔内，五条悟的动作仿佛被放大放慢了数倍，对方发动术式，近似于小型黑洞的“苍”离他越来越近，到了最后，不带一丝偏移地砸在他身上。
漆黑狭小的空间内，禅院直哉这里摸摸那里敲敲。
这就是关五条悟的小盒子吗？为什么会把他吞进来？不过，既然五条悟不在，那他应该已经出去了吧。
想到这里，禅院直哉放下心来，五条悟给予的安全感无法比拟，只要有他在，这一场战斗就是他们赢了。
“嘶——”激动上头的情绪一过，禅院直哉这才感到身上的疼痛。
这种时候疗伤显然不现实，禅院直哉用剩余不多的咒力保持身体活动度，慢慢等待五条悟来救他。
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刚刚躺下，就听到一声幽远的呼喊：“直哉。”
禅院直哉整个人顿时石化，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曾在游戏里经历过一个特别的副本，那是唯一一个古代背景的副本，有一个叫源信的僧人一直对他纠缠不休。
而刚刚那个声音，跟那个僧人简直一模一样！
草！坑爹游戏啊！
过世之人都可以拿出来再遛一遍的吗？？！
禅院直哉抱着腿瑟瑟发抖，这个小盒子难道是用那个叫源信的家伙的骨灰做的吗？那完蛋了，他现在算是在他的体内吧？要是他想做点什么，自己能拦得住吗？
周围传来沙沙的声响，直哉把自己抱得更紧了。
“呜哇！！”禅院直哉发现有东西在摸自己的背，他立马掉转了一个方向，凭着还不错的视力，他看起刚刚摸他的东西。
是一只白骨森森的手。
禅院直哉大口大口喘着气，骨头还好，这玩意儿比肉手能接受得多。
不等禅院直哉乐观完，又有另一只白骨手摸上了禅院直哉的小腿。
“卧槽！！”
白骨手越来越多，不断地攀上禅院直哉的肩膀、胳膊、大腿
直哉两只手根本拦不住他们，就算双手双脚齐上阵，也只是阻止了他们往敏感部位上摸而已，至于其他地方，根本就是顾此失彼，防得了这头放不了那头。
禅院直哉欲哭无泪地咒骂道：五条悟你这个混蛋快来救我啊！
身处狱门疆内，又和白骨缠斗，直哉无法得知时间的变化，等有一丝光亮照进来，他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五条悟你故意的是不是？！那么久才把我放出来！”
禅院直哉还没骂完，两只手铐拷上了他的手，他胸前被人一推，直直仰倒在一块铁床上。
“你干什……”禅院直哉眼睛猛地睁大。
“看到我不是你最亲爱的五条悟，感觉很失望对吗？”
不知道是不是铁床的温度太低，禅院直哉感到全身发凉。
披着夏油杰壳子的不知名生物被打得遍体鳞伤，他的情况看上去十分糟糕，看着自己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恨意。
“居然在我眼皮底下出了这种岔子，你可真是了不起。”
禅院直哉扯出一个笑容：“谢谢？”
“我做了这么多准备的计划久因为你失败，不过算了，有这个东西，也不算是完全没有收获。”
羂索的手捏上禅院直哉的耳钉，禅院直哉心中警铃大作，这个人也知道系统的存在了？
不过直哉很快久没有心思想这些了，因为他看见羂索拿出一把锯子，放在他头顶到处比划。
禅院直哉被绑住的身体到处乱动：“你要干什么？！”
羂索一把掀开自己的头盖骨，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脑花：“你说呢？”
禅院直哉：“！！！”
救命啊！这个人是从那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神经病？为什么他的脑花上还能长牙？！他是要锯开我的脑袋做换脑手术吗？！五条悟你个混蛋跑哪里去了？！你不是最强吗为什么打不过这个家伙？？！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要是我就这么死了我化身成特级咒灵都不会放过你！！！
“死心吧，五条悟绝对找不到这里来。像你一样，我每做一个计划，都是抱着会失败的念头策划好无数条逃跑的路线。五条悟给你带的定位耳钉已经被我扔到和这里相反的方向，相信他已经快要把那边给掀翻过来了。”
羂索似乎已经测量好的位置，锋利的锯齿抵在直哉的额头上，只稍微用了点力，接触到的地方久渗出血来。
接下来，羂索拿着锯子左右移动，锯齿很快就进入了一个深度，似乎已经抵达了颅骨。
一阵阵剧痛接连不断地袭来，禅院直哉十指不停在身下的铁床上扣弄，指甲外翻指骨外现，很快铁床上就出现了一道道血痕。
血一点点迷了眼睛，直哉也越来越虚弱，呼吸幅度大大减小，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当他心想是不是这辈子就要交代在这里时，脑子里又出现系统的声音：“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一：解救五条悟！现发放奖励：新生x1，请查收。”
禅院直哉欣喜若狂：“我要使用奖励！在我死之后复活我！”
“请宿主确认，是否使用奖励？”
“是是是！”
刚说完这句话，禅院直哉就发现身上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片白茫茫的棉花中。
在他的手边，有一个光团飞来飞去，似乎在给他做指引，他摸了摸那个光团，顺着它给的方向走。
羂索换完脑袋后，避着人群回到他们的基地，基地已经有人回来了，真人背对着他说：“夏油，花御，漏瑚，还有陀艮都死了。”
羂索很没诚意地说：“哦，那真是太可惜了。”
真人察觉到羂索的敷衍，心中升起怒火，他回头一看，却愣在了原地。
“你换身体了？”
“嗯，”羂索擦干净脸上的血，“原来的身体被五条悟打伤，连我的反转术式都治疗不了，只能将就用一下这具了，不过还好，还是收获了一样好东西。”
他洗干净毛巾挂起来，发现真人把下半生都变成了章鱼的触手状。
羂索有些奇怪：“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真人：“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变一下。”
“那你变吧，我去休息一下。”羂索现在不是很想跟真人说话，原计划他是打算在涉谷把真人吃掉供他驱使的，现在看来，只能暂且搁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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