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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恩科


章尧一喜:“你不生我的气了?”

        霍逐生垂眸看着他握着自己袖口的手,终于还是轻轻拨开:“我不曾生过你的气。”

        “骗人!那你为什么装病!还不理我!”章尧留意到他脸上神色有一些松动,明白他喜欢这样,那他也不是不可以做。

        毕竟和霍逐生回心转意相比,和自己能活得像个人相比,让他做一回被逐出太学的学生,再简单不过。

        他终于明白为何有些人会堕落,会心甘情愿用身子换所需。

        那些的所作所为和他正在做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章尧:“我都亲自来跟你道歉了,你还给我脸色看。”

        霍逐生却扭头不去看他:“我没有,是你……误会了。”

        章尧紧紧闭着嘴,坐在凳子上,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你有你就有”!

        霍逐生依旧背对着他。

        过了会儿,霍逐生终于转身:“你知道为什么吗?”

        “是因为你的画吗?”章尧立即小心翼翼道,“我已经请人修复了……”

        霍逐生脸上布满阴霾,并没有缓和。

        章尧忙不迭改口:“你画我吧,想怎么画都行,我听你的。”

        霍逐生漆黑的眸色忽然加深,深不见底,他反问:“怎么画都行?”

        见他终于松口,章尧心中一喜,仰起小脸看他:“你怎么画都行。”

        然而霍逐生却并没有提出怎么画,章尧问他,他只有一句:“没有灵感。”

        章尧虽然毫无作画功底,但也明白,作画七分靠勤奋三分靠灵感,只不过三分灵感才是关键。

        章尧:“那你不生气了,我就回宫了。”

        霍逐生依旧无所谓地“嗯”了一声。

        章尧心里虽然不是很放心,但时间有限,还有一堆折子等着他,只得暂时离开。

        因着担心,他几乎一夜未眠。

        直到次日上学,霍逐生没有继续告病假,他才稍稍放下心。

        但他感觉霍逐生对他的态度,客气中带着疏离。

        之前在教他练字,虽然也保持距离,但却没有这种感觉。他急不可耐,然而时间不等人阿日斯兰和镜熄都已出场,这也就意味着所有事都提前了。

        只怕离他瘫痪的日子,也不远了。

        天愈发寒冷,章尧除了早朝和上学,几乎都呆在宫内不活动。宫内不缺好碳,地龙烧得滚烫,他就是害冷,每每入夜,都怕自己第二天醒不来。

        这些都不重要,霍逐生对他的疏离比寒冷更可怕。

        这日他又出宫去太学找霍逐生。

        霍逐生还没回来,他坐在床上等。

        凛竹特地从宫里带了碳和炉,和书童一起动手,房间暖如入春。

        霍逐生回来时正好看见章尧坐在他的床上,裹着厚厚的大氅,唇色煞白,隐约还在抖。

        他问:“你怎么又来了。”

        果然是讨厌自己了吗?章尧心里登时咯噔一下,忙讨好他:“逐生,我好冷。”

        今年京城确实比往年冷,他也确实冷。

        霍逐生面无表情地脱下披风,看向窗外道:“再添些碳。”

        “不用。”章尧忙道,“你来抱我吧,逐生……哥哥,你像那天在山洞里那样抱我吧。”

        他在来之前特地嘱咐过凛竹,带着书童躲远点,不要轻易靠近,所以霍逐生吩咐完,屋外并没有动静。

        屋内陷入沉静,霍逐生也沉默地注视他。

        章尧觉得自己是真不要脸,和那个因犯淫\\秽被逐出太学的少年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这时候才开始害怕。

        他扭头避开霍逐生的视线,想假装没说过那番话,然而为时已晚,霍逐生在他对面坐下,掐住了他的腰。

        想后悔,想逃,都来不及了。

        他听见霍逐生说:“好。”

        霍逐生探手解他的腰带,而他记不起上次是什么感觉了,只是这次他咬着牙,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在抖。

        屋内并不冷,他在害怕。

        “别……”章尧几乎发不出声音了。

        霍逐生似乎没有听见,动作很快,孟浪的行为里充满危险。

        章尧眼角骤然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本能地说了些哀求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发现霍逐生没有再动,只是一只手停留在他贴身小衣的系带上,静静看着他,那眼神里什么都没有。

        章尧终于回过神,小声的抽泣了一下,见状霍逐生用手指轻轻抹去他眼角的泪。

        “怕成这个样子……”霍逐生似乎在嘲笑他,

        章尧抽抽鼻子,无法反驳,他是怕了。

        他是章尧,做不到在太学淫\\秽。

        霍逐生把他抱了起来,让他坐着,掀开被褥裹在他身上。

        章尧以为霍逐生会哄他,不必像山洞外哄他那般温柔,至少也像冷战那几天时处处顺着他,结果什么都没有。

        霍逐生安静地挨着他坐,不再给他一个眼神。

        是……没有得到满足吗?

        章尧抓着被褥的手攥紧了,他明白自己做不到。

        怎么办……

        他艰难开口:“我……”

        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全。

        霍逐生转头,章尧却看不懂他的眼神。

        霍逐生语气冷酷:“你想要,就主动点。”

        章尧诧异,他做不到。

        屋内又陷入沉默,章尧艰难把手伸出来,拽着他的袖子:“明年就开恩科了,我点你当状元好不好?”

        这是读书人最梦寐以求的了。

        比起给他自己这个孱弱的身子,状元再简单不过。

        霍逐生像神色复杂,蹙眉道:“你不要胡闹。”

        不知为何,章尧竟听出一丝隐藏的厌恶,可这是他唯一能给霍逐生的了,“我和楼太傅一直商量这事,只不过之前碍于虞飞耀的阻拦,他怕楼太傅安插自己的人,不过你放心吧,有我在,最迟年后,一定会开。”

        他敏锐地觉察到,霍逐生在听见虞飞耀时眉头皱得更深,这两人原本便是仇人,他并不奇怪。

        章尧回到寝宫,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陛下……陛下?”

        凛竹一连唤了他几声,他才回过神。

        凛竹:“陛下怎么回来就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受了什么气?”

        章尧知道凛竹心里一直不是很喜欢霍逐生,哪怕他在霍逐生出风头那天也确实佩服过

        “没事。”章尧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凛竹,你的朋友同你生气,你都是怎么哄他?”

        凛竹“啊”了一声,似乎很苦恼:“刚入宫时确实有几个好朋友,但他们总把大太监留的活都留给凛竹一个人做,我又不是没脾气,吵完架就不再理会了,也一直都不说话。是谁惹陛下生气了?那就别理他了。”

        章尧摇摇头,不理是不行的。

        凛竹若有所思:“那……投其所好?他喜欢什么就送他什么,皇宫里什么没有。”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只是霍逐生喜欢什么?吃穿用度,好像都不讲究。

        章尧每次见霍逐生,他都是穿自己送的那几件衣服,除了天冷后加了件厚实的披风,没见他给自己添置过什么。

        或许送人?霍逐生是不是只喜欢姓宋少年那模样的?

        章尧不太记得清少年的模样,只对那声魅到骨子里的“逐生哥哥”记忆犹新。

        算了,开恩科一事没有板上钉钉,房间里有伺候的人怕会影响到他。

        钱权钱权,章尧还是决定给霍逐生权力,这样总算不会错了。至于钱,只要有权势,还怕没有钱吗?

        开恩科最大的阻力来自虞飞耀。

        现在的章尧手中权力,已经能逼虞飞耀把奏折交给他过目,不像以前根本到不了他手里。

        虽然虞飞耀还有最终决定权,再交出那天,他还是说:“陛下注意身子,天寒之前,我根本没听过你咳嗽,你现在每次上朝至少咳嗽三次……”

        成王败寇,章尧只当他是嘴硬。

        虞飞耀继续道:“你身子重要……太医说你不宜生气……算了,你想看就看吧。”

        然而虞飞耀对开恩科一事依旧是拒绝的态度,为此章尧一连多日没上课,直到虞飞耀在礼部的人被他调得七七八八,而虞飞耀不得不重新审视他一手扶持上位的小皇帝。

        在楼太傅和几位三朝老臣的努力下,开恩科一事终于水到渠成。

        前后忙了近一个月,章尧还没能喘口气,就出宫去见霍逐生,准备亲口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再见到霍逐生,天气已经冷到凛竹万分小心地伺候,章尧手上还是生了冻疮。出宫到太学的这一路不远,地上积了一层雪,他小拇指上的冻疮隐隐有些发疼。

        看见他进来,霍逐生脸色不是很好。

        章尧心里沉甸甸的,狠了狠心,开口:“天太冷,我晚上不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霍逐生脸色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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