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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通敌卖国


  小太监看了眼夏箜,在夏箜示意下将奇然给的信缓缓读出。

  今夕的初春,来的稍许晚些。尤记当年你我共入景都门下,习文练武。谁想转念花开花落已过二十许,物是人非事事休。

  恨命运不公,却也叹缘分捉弄。恩恩怨怨,都随庭院的风吹到了边关。如若终要化作孤魂,又何不早作成全。吾友,寄上。

  太监念完之后,将信重新还给奇然。

  颜忆侧过身对着奇然,笑声带着些许的嘲讽道:“不过是一介书生感叹几句,何来的通敌卖国之罪!若是这也算是罪,奇大人的家书怕是也难逃其咎。”

  “颜司命情绪莫要过激,容下官一一解释。信中耳朵风到边关说的乃是颜将军回京之事,今年的初春乃是颜将军回京之时。吾友乃是恭王夏堇。他此行乃泄露朝中之事,难道算不得通敌卖国吗?”奇然躬着身,将其中原委说出。

  况且此信,还是皇上命人交予他。有皇上撑腰,他还有何可怕。

  颜忆从怀中将奇然的家书拿出,递到小太监之手嘲弄道:“奇大人家中之书,可不止是今年初春,边关之风。如若仲兄算通敌卖国,那大人可算是辱皇骂臣了。几本书中中对皇上所做之事,微词颇深。”

  “好了。朕瞧着书信之文也不过尔尔,仲爱卿受苦久矣,好生回府歇着吧。此事,到此为止。朕乏了,都散了吧。”夏箜摆手,示意不用继续道。

  夏箜望着奇然脸上忽变,想着应是让人抓着尾巴了。既也没审出什么,此事也就作罢。仲序此人与他老爹一般,执拗的紧。怕是化作孤魂,也不肯吐露半分。

  仇慈听完也觉兴趣乏乏,她扶着尤许从椅上起身。只是脚步走到仲序身侧时,停歇了片刻却也未曾多言,随即与尤许一道离开了殿内。

  大臣们在夏箜与仇慈离开后,也纷纷散了去。殿内一时空了一大片,只留有几个奴仆一两个收拾着茶杯。

  颜忆扶着仲序从地上站起,背着仲序从殿内走出。台阶有些多,路有些长。但好在,一切都已经解决了。眼下京都是不能再多呆了,仲序必须马上离开。他不行,他还要等自家老爹。

  太阳落西,微风渐弱却还是将仲序身上的鲜血之味吹开。惹的经过之人,纷纷绕开。云彩也不赶忙催促着太阳离开,唯恐惹出一身的麻烦。

  颜忆望着眼前的路,甚感歉意道:“仲兄受苦了。”

  “世间百苦,我这点苦算什么。”仲序有气无力开口道。他声音极低,若是不注意怕是一句也听不清。

  地上有关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不一会,就消失在这宫墙之中。

  天色渐黑,街道无光。唯有轿前人的灯笼,为这街点缀着光。一身疲惫的仲序靠在轿中,身上的痛让他有些吃不消。不知何时,又不着痕迹的昏了过去。

  京都之人,快被夏箜逼成疯狗,逮谁说谁。颜忆带着药与衣服直接将仲序送往京都之外,生怕多留一刻就多一分的危险。轿中之人,他只好交付于简亦繁几人照看了。

  最近处多事之秋,他又被缠的脱不开身,只能辛苦简亦繁与宁九儿一行人。两人的轿子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终是出了京都的大门。

  守城之人见到轿前的官兵纷纷让行,只是好奇京都外驻扎的军营,何时收回?不过正好可抵起义军来京,他们也都乐意之至。只要仗打不到京都来,他们就用不着担心。

  两人的轿子越走越远,直到最后消失在小路之中。最后落在吴江的营帐之前,宁九儿几人还坐在篝火前闲聊。听到身后有动静,转头望着颜忆来此冲着他招手。

  简亦繁从篝火前起身,蹙着眉的望着颜忆从轿中扶出之人。他为两人掀开营帐的帐帘,闻着进帐内的仲序一身的血腥疑问道:“他也是起义军之一?”

  “恩。在牢中受了重刑,我带了药和衣服。过会,劳烦简兄帮忙照看一二。此人,我就交与你和九儿了。”颜忆扶着仲序躺在榻上,望着摇曳的烛火嘱咐道。

  陆续而来宁九儿牵着何姗也进了营帐之内,两人齐齐的望向榻上之人。何姗有些不忍看到,直往躲在洛歌的身后。她实在不忍多看,仰着头望着随她进来的宁九儿。

  宁九儿听着商榷的简颜二人的谈话,担忧道:“你在京都可算安全?怀念梦呢?她可还安好?若是京都实在呆不住,你们也来此吧。”

  “九儿放心便是,念梦与我算得安全。皇帝现还用的上我,不会为难。”颜忆再见到几人后,眸中的警惕总算是松懈了些许,却还是透着疲惫之色。

  想来,京都也不是个好呆之地。

  宁九儿见状,甚为担忧二人。但他们除了在京都之外,也帮不上两人什么。她望着颜忆急忙的样子,连话也没说几句就匆匆离开。尽管心中唏嘘不已,还是将目光转向营帐之内。

  洛歌俯身望着榻上的仲序,瞧着样子还真伤的不轻。看样子没少收到严刑拷打吧,不过颜兄将此人救出会不会惹来麻烦?朝堂之事,还真是麻烦又棘手的很。

  他抿着嘴接过简亦繁递来的药,听着简亦繁对着一旁的宁九儿与何姗驱赶的话语。“此人身上伤口颇多,又是男子。你们在此,多有不便。”

  “那你们要是用得上我二人,记得招呼一声。”宁九儿拉着何姗的手转身道。

  如此场景,她也是不愿见的。

  帐外的夜深不可测,篝火旁还坐着几人。也不知是在闲聊什么,竟然还未尽兴。

  宁九儿望着天色,想着明早被吵醒的声音,还是早些休息为好。她掀开帐帘进了营帐内,坐在床榻之上伸着懒腰。趴在宁九儿身侧的何姗,似是还未曾方才的事情中走出。

  何姗翻个身躺平在榻上,眸中透着不忍道:“好残忍。”

  “小不点就别想太多,明儿就好了。今夜我们可得早些歇息,别再刚入梦就被吵醒。”宁九儿躺在榻上打着哈欠道,她盖着薄被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何姗恩了一声也不再多言,她与冰蛊没聊多久,也跟着宁九儿一道入了梦。

  只有隔壁的营帐中的人,却忙忙碌碌不肯停歇。

  简亦繁望着进入血肉之中的里衣,眉头紧蹙了些许。他这才意识到,此人的伤一点也轻。他身侧的洛歌自然也鲜少见到此番场景,在一旁为简亦繁打着下手。

  木盆中的清澈的热水没过多久就变为沾满红色的血水。

  简亦繁帮着仲序的身上从头到尾清洗一遍,先用烈酒擦拭后,再上了颜忆送来的药。在简亦繁的记忆中,宁九儿鲜少会伤的如此之重,最多也就是淤青遍地。皮开肉绽也有,却不如这般的严重。

  洛歌坐在榻上,累得有些气喘望着简亦繁还在忙碌佩服道:“你倒是会的不少。”

  “九儿幼时顽劣时常挨揍受伤,我便常帮她上药不知不觉就已成习惯。”简亦繁躬着身,为颜忆穿着里衣动作极轻道。

  他不敢想象若是换做九儿如此模样,他不知会有多心疼。好在那人虽皮了些,不至于拿自己命开玩笑。他低头收拾着一旁的纱带,药瓶,毛巾。烛光摇曳下,显得极其温润。

  洛歌想起宁九儿先前模样,好笑道:“那家伙可不傻,能受伤也属稀事?”

  “是不傻。”简亦繁听到洛歌提起宁九儿,眉间舒展了些许。

  九儿幼时之事虽算不得数,伤却是只多不少。先前还为此与颜忆打了一架,想来多有好笑。简亦繁将东西收拾妥当后,躺在榻上想起年少之时的他们。单纯而美好,简单而自在。

  岁月却一点也不怠慢,随手一挥便抹去了全部。一恍惚,已过了些许年月。他们之间的拌嘴、打闹、和好、关切,似乎紧贴过彼此的心又生生拉扯开来。

  帐外的天督促着人入睡,却又将太阳拉来,也不知是何居心。

  仲序被呐喊声吵醒,指尖微动缓缓睁眼开。他刚想起身却被身上的伤痛到不能动弹,躺在一旁的人他也认不得是谁。

  被吵醒的简亦繁,听着身侧人的动静从榻上起身道:“你醒了?”

  “此地是?”仲序勉强坐起,牵动了身上的伤。他求解的望着简亦繁,却不想被帐外的操练声惊到。如此齐刷刷的脚步声,让他不由的疑惑。他,不会是在边关吧?

  简亦繁穿完外衫,接过送来的热水回道:“京都之外,颜忆昨夜送你来此。”

  “颜兄?”仲序努力回忆着昨日,从监牢到皇宫然后他就记不大清。

  既是交托与两人,该是颜兄信任之人。但愿他离开京都,影响不到夏堇所谋之事。

  洛歌听到声响后从榻上翻身坐起,他望着已醒来仲序好奇道:“兄弟姓甚名谁?作何称呼?”

  “在下仲序,昨日叨扰各位了。”仲序闻声侧身望去,这才知房中还有一人。语毕后望着简亦繁掀开帐帘后又放了下来,将透亮的光带来又遮掩。

  没过多久,帐帘又被掀开。仲序望着进来的小姑娘,长的甚是可爱。

  何姗手放下帐帘,望着帐中的穿完衣衫的洛歌笑道:“大哥哥。”

  “你倒是起来的早,九儿不会还在帐中睡吧?”洛歌站在木盆前洗漱道。

  简亦繁将榻上的被子叠的整齐,叹道幸好榻长而宽。如若不然,他们三人还不挤的不成样子。小兵将饭菜端进,放在饭桌上便出了营帐。

  何姗坐在桌前望着榻上坐着的仲序,眉眼一弯道:“九儿姐姐昨夜用棉花堵着耳,还未醒来。榻上的哥哥,伤可好些了?昨夜见哥哥满身血迹,可真是吓坏姗儿了。”

  “多谢姑娘挂念,好了很多。”仲序望着桌前姑娘音甜貌佳,带着几分孩童的可爱。说话时,眉眼中暖的不像话。他的语气,不由的放软,心中的戒备也少了些。

  简亦繁不知从何处搬来小木桌,放在榻上为仲序端饭盛汤。听着何姗说起宁九儿,嘴角跟着勾起。

  洛歌坐在桌前,想着不喊宁九儿吃饭。过会宁九儿醒来,不定会多恼怒。他抬起头望着入座的简亦繁,对着一旁的何姗道:“去喊你九儿姐姐来吃饭。”

  “九儿姐姐说今日要睡到自然醒,若是到饭时未醒,让我们不用理会与她。”何姗低着头拿着筷子道。

  简亦繁猜的出宁九儿说起此话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未降握着勺子低头喝着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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